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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赌博、炒作,卡牌游戏的市场还有多大?|潘心怡

2024-02-02 20:01:00 | 来源: 互联网整理

编辑|潘欣怡

在一个名为“交易游戏卡”的平台上,有数以万计的“交易游戏卡”被进行二手交易。 虽然都是游戏卡,但不同卡的价格从几元到几十万元不等。 除了价值之外,卡牌本身的“功能”也只是在桌面竞技游戏中使用。

卡牌之所以能在二手市场流通,是因为整套“交易”游戏中少数“强力卡牌”的供应量超过了需求,而拥有“强力卡牌”无疑意味着竞争力的提升。游戏的能力。 当卡牌足够稀有,有足够的需求来获得时,二手甚至拍卖市场自然就会形成。

不限于交易游戏卡、体育(明星)卡、娱乐卡、桌面游戏卡,任何具有一定IP属性的卡都可以在玩家之间转让。

只是这样一个不受监管的市场正在发生变化。 《游戏王》的拍卖会蓝眼白龙卡达8732万元被叫停,查获非法进口明星卡1600余张,抓获直播脱卡“赌博”组织——这些都被认定与其他行业一样“暴利” ,规则的边界不断受到考验。

虽然游戏应该是纯粹的,但“纯粹”并不足以让市场变得肥沃。 没有赌博和投机,卡牌游戏的市场有多大?

01 卡就像股市

“卡牌玩家有两种,一种是玩游戏的,一种是收藏家。” 资深星卡收藏家孔文睿告诉36氪。 随着国内市场的成熟和参与者的增多,出现了第三类人:从事“投资”的人。

由于不同类型的卡牌在市场上流通的数量不同,基本上分为高稀有、昂贵的卡牌和低稀有、通用的卡牌。 后者基本上只用于普通游戏,因此价格可以在市场需求范围内进行调整。 前者视其稀有程度而具有收藏价值和升值空间。

具体流通数量由开发商确定。 开发商通常会以“储备名单”或“限量版”的名义出卡,注明每张卡的发行数量。 换句话说,卡牌庄家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,他们拥有完善的卡牌分级和价值评价体系来维持稀缺性。

例如,世界上最早的交易卡牌《万智牌》中,一张初代alpha版黑莲花在2002年售价为500美元,现在在卡牌交易平台上,这张卡牌已经涨到了7万美元。 20 同比上涨 140 倍,流通最广的卡版则低一级,最新价格为 17,500 美元。

卡交易平台

二手市场上一直流通的高汉卡越来越贵,和普通包(盒)卡的价格也逐渐分化。 也就是说,获得稀有卡牌的方式只有两种,要么直接从二手市场高价购买特定卡牌,要么玩赔率,购买大量盒新卡牌进行押注能否获得稀有卡牌,这与“开盲盒”如出一辙。

显然,如果你通过卡牌追求投资,低买高卖,就只能走第二条路。

孔文瑞刚开始收集明星卡的时候,市场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。

他告诉36氪,早年大家只能去实体卡店买卡,方式单一。 即使有些商店有办法,也不会经常这样做。 直到去年,“众筹”开盒形式在圈内流行起来,这让孔文瑞感觉自己走错了路。

卡圈里的众筹一般是在几个专门众筹的APP上运营,由经过认证的卡商发起,购买的消费者可以平分一盒卡的价格。 由于近年来盒卡价格呈指数级上涨,市场均价达到千元一盒,个人开整盒卡的投入产出比越来越低。

在降低成本、增加概率的心态下,“众筹”开箱越来越受欢迎。

“卡牌的本质是什么?我买了一盒卡牌,无论拿出来的卡牌是好是坏,我至少都会获得卡牌的‘产物’。就算没有稀有卡牌,我也会获得。”自己获得一副牌。孔文瑞强调了一个“品”字。

他打了一个比方。 众筹后,相当于花50元“争取”一张超值卡,但获得高汉卡的概率仍然无限接近于零。 “这几乎就像是‘花钱买空气’,其性质与赌博非常相似。” 另一位业内人士分析了众筹参与者的心理,称这就像“买家电,砸金蛋,希望赢得房子”,本末倒置。

极端心态总是在网络背景下更容易传播。 作为最能直接把握消费者心理的渠道,直播成为了收获的好地方。

今年1月,华恒星卡俱乐部在抖音直播时正在进行拆卡。 直播间里传来了警方的命令。 接下来的几十秒,卡牌俱乐部的成员全部被捕,并在镜头前直播。 戏剧性的一幕发生后,不少卡牌俱乐部立即停止了每日的除牌直播。

这是湖北警方侦破的首例涉及明星卡的新型网络赌博案件。 然而,很明显,在表面之下,不止一家信用卡公司徘徊在灰色地带。

华恒星卡俱乐部的分卡方式是直播圈里比较流行的分卡方式。 称为“团体PK”,即以高价投注。 PK卡包拆分后,获胜方将获得稀有卡点数量。 所有卡和现金。

这几乎就像伪装成一张牌的赌博业务。

在明星卡圈子里,像孔文瑞这样只收藏明星卡的人很少,大多数都懂得倒卖。 这说明愿意“接盘”的人不在少数,市场高度活跃。

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卡牌二级市场类似于股票市场。

“价格专一,找无数散户接手,割韭菜。” 这些二级市场常见的戏码和流程,是卡牌交易圈的孔文瑞经常亲眼目睹的。 “卡牌就像突然火起来的金融产品,资本进来了,炒作的那群人肯定会获益最多。”

“投资”自然不保证赚钱,卡还有贬值的风险。 有资深玩家指出,《万智牌》的所有者威世智在重印卡牌方面非常谨慎,因此单张卡牌的价值相对得以保留。 然而, 的游戏王! 往往会降低稀有度和重印来增加抽中的几率,导致玩家手中的藏卡价值下降。

02谁收割了韭菜?

二手市场处于整个产业链的最底层,卡的价值在这里翻了一番,但效益也传导到了更多的上游环节。

以交易游戏卡牌为例,上游包括版权方、发行商和评级机构。 拥有万智牌卡牌的威世智、精灵宝可梦和科乐美是最大的版权持有者; 经销商分为批发和零售。 具有集中经销权的区域代理商有能力控制卡的供应; 主流评级机构包括PSA和BGS。 许多评级机构的前身主要从事邮票或钱币收藏,卡片只占一小部分。

尽管二手市场远离版权和发行环节,飙升的交易价格并没有直接进入上游厂商的腰包集换式卡牌,但下游交易的高频率无疑与发行商销量的增加挂钩。

共同利益是永恒的。 这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版权、出版商、平台和二手市场之间某种隐性的“勾结”,催化了卡牌流通的火爆。

一位卡牌业内人士告诉36氪,在现实卡牌行业,一些卡商集体抢货抬高价格,炒作稀有高价卡牌,已经是公开的秘密。 版权所有者以种种理由设计推出“限量版”,直接为下游倒卖提供了土壤。

一般来说,各类卡牌的一手、二手交易均在成熟的交易平台上进行,如明星卡牌的买卡、动漫IP卡牌的卡牌游戏、集换式卡牌等。 此外,更多的交易也是基于“熟人关系”,不少零售卡店都会建立自己的微信或QQ群。

Katao是明星卡圈最大的拍卖平台,其运营模式与卡圈淘宝类似。 大量线下卡零售店在Katao上经营网上商店,并利用QQ和微信群的私域来相互吸引流量。

“圈”在这个市场中显得尤为重要。 高价值的交易需要高度的信任,频繁的交易反过来又巩固了双方的社交圈。

在一个近千人的明星卡QQ群中,36氪看到一张科比亲笔签名卡正在QQ上拍卖。 比赛还剩十分钟,收藏卡的人在群里大肆宣传,“科比签名卡,最后10分钟,低价出售”。 附卡淘交易界面显示,这张科比卡已被竞拍40次,最新价格为11555元。

类似的群聊无数,对话框里充斥着提卡、收卡的信息。 各种卡牌的照片都附有简洁的描述——“新pz25版”、“元年马赛克1/1星云”等行业术语,很多人提供代拍服务。

前述卡业内人士透露,在上卖卡需要缴纳1000元押金,平台将在最终截止价格的基础上抽取5%的佣金。

从Katao平台可以看到,目前拍卖中一张卡牌的最高价格超过了15万。 也就是说,一张类似于高瀚卡平台的卡,可以赚到几千到几万元。 数据显示,片尾去年GMV突破6亿元,同比增速超300%,月GMV最高达到5000万元。

Katao交易平台

Katao已有7年的历史。 今年年初,公司获得第一笔外部投资,投资方为“天才股”耀基科技,持股比例约为38%。

姚记科技以扑克牌起家。 2018年开始收购一系列游戏公司,实现游戏收入超过主营业务收入。 不过,同样是因为并购,耀基科技产生的商誉超过了净资产的60%。

一位与姚季关系密切的投资者告诉36氪,姚季最终可能会收购Katao。

“姚记之前孵化过一些工作室,在海外发行过老虎机、卡牌游戏,本质上都是赌场游戏。” 此次投资卡淘,实际上是姚吉海外经验的国内复制。

更多获得弹药的卡商正在开辟渠道。 去年年底,北京、上海、深圳、重庆四地同时开设了四家“卡牌游戏”,专门销售奥特曼集换卡的线下商店。 其背后的主要公司Kayou几个月前刚刚获得红杉投资,并获得10亿美元的估值。

曾成功投资泡泡玛特的红杉再次押注卡牌游戏,几乎将“泡泡玛特”的愿景应用到了“卡牌版盲盒”上,希望打造出“卡牌界的泡沫马特”。

投资者眼中的“金矿”吸引了大量未成年人。 有家长在社交平台上表示,卡友店就像一个小型交易所,很多小学生拿着厚厚的卡本在店里兑换、售卡。 店内设置多台“抽卡机”。 单次抽奖10元,可选择“10连抽”、“5连抽”、“2连抽”。 付账的家长表示“太贵了”。

与其他卡片经销商一样,Kayou在获得动画版权所有者的授权后生产自己的卡片,然后通过自己的商店或分销渠道进行销售。

有VC投资人表示,卡加梅在2020年实现了约30亿元的营收。这一数据尚未得到卡友证实,但相比之下,相当于泡泡玛特当年25亿元的营收。 泡泡玛特目前市值不足500亿港元,较高位1500亿港元下跌近70%。 该卡成功满足了投资者对盲盒业务的期待。

03 资本进入

今年早些时候,当武汉警方抓获一个发卡团伙时,一千公里外的一家发卡商向香港联交所提交了招股说明书。

云用控股是交易卡代理商的鼻祖。 它成立于2004年,目前是亚太地区最大的卡牌游戏巨头。

从商业模式上来说,云勇是纯代理的。 招股书显示,云勇主要经营游戏和收藏品下游B2B批发业务,分为二级经销商、经销商和零售商三大部分。 此外,还有零售和分销业务。

一位接近云用的人士告诉36氪,云用很早就进入中国市场,主打集换式卡和日系卡。 多年来积累的渠道资源比较雄厚。

从招股书数据我们可以发现,云冲近年来的业务结构发生了变化。 2018财年至2021年前9个月,云冲批发业务收入占比持续提升,从72%上升至95.4%,而零售业务则从28%下降至3.7%。

云勇在招股书中提到,核心集换式卡牌游戏玩家普遍进行大额采购,导致零售价格指数下跌,而批发价格指数则从2015年的100.0上升至2020年的111.9。

由于公司业务逐渐依赖批发,收入和利润不断上升。 报告期内,云勇营收增长十倍,尤其是2020年,从上年的2.27亿港元飙升至10.12亿港元。 归属于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也增长了十倍,从1,414.5万港元增至1.38亿港元。 港币。

资本化行动主要集中在卡行业。 去年年中,领先的游乐设备分销及运营服务商华立科技在深交所上市。 引起市场关注的是公司新推出的IP卡业务,尤其是奥特曼卡。

IP和线下游戏装备两大概念相近。 在去年年底的元宇宙走势中,华立科技也在二级市场实现了20厘米的涨停。

华立科技的销售方式主要是将打卡机放入大玩家、万达宝贝王、永旺幻想等合作游乐园店面,消费者在店内设备上购买打卡机。

财报显示,2016年至去年上半年,华立科技游艺机销售业务占比从88.1%下降至39.6%。 与此同时,动漫IP衍生品(卡牌)业务收入占比大幅提升,由5.5%提升至32.7%。

西南证券看好卡业务作为公司新的增长点。 数据显示,华立科技IP衍生品业务2017年营收2041万元,2020年营收6822万元,18-20年CAGR为50%,其中奥特曼卡牌收入贡献超过60%。 也就是说,该公司仅靠销售奥特曼卡牌就赚了4000万元以上。

与游乐园和设备运营较低的毛利率相比,基于卡牌的IP衍生品利润要高得多。

华立科技财报称,“奥特曼形象卡”、“神奇宝贝形象卡”、“超级龙珠形象卡”毛利率均超过30%,最高达到39.4%。 在本来就利润丰厚的玩具行业,这个数据依然亮眼,基本追平了国内最大玩具经销商的毛利率。

看上去到处都是热闹的场面——资本进入“奶”行业,二手市场蓬勃发展,但如果从更广阔的角度来看,卡牌仍然只是一小部分人的狂欢。

云勇的招股说明书将集换式卡牌游戏与流行玩具、游戏机和其他游戏的市场规模进行了比较。 到2021年,集换式卡牌游戏这种从海外兴起的游戏在亚太地区的占比将仅为24%。 其规模为1亿港元,仅占游戏及收藏品整体1900亿市场的1.3%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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